海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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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江兆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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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先生不但思想、精神在路上,身體也在不停地跋涉中,可謂眼界開闊。然而那份濃濃的鄉情卻還是質樸如初: 「我的鞋墊/是妻子納出的念想/屋後的桃花/山前的楓葉 以及/幽灣裡那堆初戀的鴛鴦/都被妻子/用針線粘著/串聯起來/就這樣納成了/一個完美的山莊/走過很多/花花綠綠的城市/也走過許多/酒杯與舞步的歡場/世界很大/很瀟灑/可走到哪裡/總是走不出/故鄉的土地/離不開/那對初戀的鴛鴦」。

對詩人,社會上還有一種誤區,認為詩人的神經發達,但思想萎縮,他們的思想更接近幻想。看看江先生的詩就有答案了: 「有的樹很硬/卻低下了頭顱/有的花很美/卻失去了純樸」; 「欣賞一棵樹/不在於/多麼高大/多麼閃爍/要精心研究/它的根應該向下/扎得多深/展得多闊」; 「我實在不忍心看到兩只蝴蝶交媾/有一只將會在歡愉之後痛苦地離去/有如我一生遵循的一個準則:不要捅破那層窗紙/裡面 有人類一個共同的秘密」

關於愛情,終於落到愛情上了,這是所有人對詩人最隱秘和急切的窺探,然而我不想多說了,說得也夠多了,詩人也說過大多數的日子裡話語是多餘的,還是讀者自己去探尋,相信我,裡面的洞天肯定有驚喜。

有細心的人還會發現,我對詩歌裡重要的載體———大海並沒有重點提及。我想,關於海與詩人的情感不用我贅敘,或者可以說語言無法表達,然而我想用顧城的一首與海有關的詩作為我的結束:「在醒來時/世界都遠了/我需要最狂的風/和最靜的海」。

海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