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乜咁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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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周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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綽號「肥肥」的周蓓,早年受港式教育,最愛中西合璧、雅俗共賞的港式文化。年輕時的夢想,是在紅館做棟篤笑是但噏。惟始終未敢踏台板,自嘲是志大才疏,不自量力。

時光倏忽,轉瞬肥肥已屆耳順之年,深恐行將就木而大志未遂。為免終生抱憾,乃退而求其次,鼓其餘勇,盡其綿力,將平生至愛的笑料趣聞,輯錄成書,實行將原本專用於舞台的台詞劇本,轉化為文字讀本,一於go from the stage to the page,大放笑彈。

如今,《有乜咁好笑?!》面世,肥肥可謂夙願得償,大志已遂。不過,她最興奮的,是藉此與廣大讀者一起分享笑聞,一起笑看人生。

銷售本書所得版稅收益,將悉數捐贈予香港盲人輔導會。

本書特色

本書收錄二百多個笑話,讓讀者可以開懷大笑,叫消極的情緒暫時靠邊站!

笑話題材廣泛,由童言童語,名人軼事,以至耆英之間的有趣事。

本書尺寸較小,易於攜帶,方便在任何地方閱讀,調劑心情。

代序

塵紓(黃健庭)

隨口道出皆雋永 信手掂來盡紓懷

九年前當肥肥周蓓寫就新作《趁我仲記得》,便委任我當「終審庭」—最「終」「審」閱文稿的黃健「庭」,並囑咐我揮筆代序。既然忝在知交,樂為摯友,審稿之責,豈敢推辭?代序之事,更須躬身塗鴉以奉。

新書順利刊行後,自忖當了一屆「終審庭」,理應功德圓滿,自此可以終身免役。詎料前年,亦即《趁我仲記得》刊行七年之後,肥肥再次心癢手痕,毅然決定寫笑話書,並叮囑我重作馮婦。

自愧是黃台瓜,那堪再摘?本欲懇辭,怎料對方居然威嚇:如不遵辦,便立刻收回那張早在幾十年前發給我而憑證可以吃喝全免甚至任花任用的「老友證」。她「良言」勸進:「肥仔,你若然唔答應,今後吃喝全免......問!」

為了推搪閃躲,我乾脆回敬:「使乜作笑話吖?將你嘅肉照,貼響封面就得囉!睇吓你個肥樣吖,根本就係一個大笑話!」她聽罷,豈止不慍,反而微笑道:「多謝高見。不過,封面搞掂啫,書內始終要載述大量笑話吖嘛!你點都要寫番個代序,等讀者知道我自己呢個笑話背後,原來仲有個更大嘅人生笑話—就係你老哥喇!」聽罷此言,為之語塞。只得就範。

提起笑話,這確實是過去大半生相依相隨的良朋佳友。回想年輕時,極愛看笑話。莫說是甚麼笑話大全,笑話匯編,甚至分門別類的,例如按照性別、歲組、膚色、族裔、宗教、行業、興趣、處境等不同類別編集而成的笑話,也一一看遍。當年曾經疏狂自詡,天下間已予印行的英文笑話,想必已經盡覽,應該沒有遺漏!那還不止,連滿紙屎、尿、屁的粗鄙漫畫Hustler,也涓滴不捨。

雙肥相識於一九八三年。許是有緣,也正正是香味相投,彼此極為饞嘴,甚至斗膽自誇老饕,因此常有餐敍,盡享中西美食。肥肥是劉伶客,雅愛杯中物;可我滴酒不沾,自愧難肩「陪酒男郎」之職。這也是雙方情誼的一大憾事。無可奈何之際,只好祭出一個餿主意—每次樂敍,雖然體現不了「先飲三杯為敬」,但須奉敬新笑話兩三則,聊作佐膳,藉消永逸。此刻回想,當年笑話互奉,不意竟成當前肥肥笑話書的始俑者。

笑話互奉,當然不止於餐敍。日常通信,總必雋語連篇,笑話浪疊。單以寫此代序之前兩日為例,肥肥與我相約午膳。她提出日期時間後,便問我:

「刁定撈刁?」(按:即是Deal or No Deal?)

肥仔則施施回答:

「你?刁硬㗎喇!」

「食乜?XX街食貴刁?」

「娶你(隨你)......你啲刁,有幾貴?」

「冇刁陀表咁貴。」

「Chip刁(按:即Cheap Deal)!」

面對籮籮笑話,雙肥常有感歎:「笑話人人識睇,但唔係個個都識笑。至於識講笑話而且係講得洋洋灑灑,娓娓道來,就只有少數人得。」

懂不懂講笑話,固然是性格所致,但也須講求門竅技巧。換言之,除了性格使然,也要多靠技巧練習。搞笑話,最常用的技巧是Malapropism,即是以一個近聲或近形的字,取代原字,從而制造另一種與原有字義迥然有別的效果。

單以雙肥上述對話為例,肥肥把英文Deal字轉譯成「刁」字,就是把英文Deal字裡的長音[i:],化成中文「刁」字的短音[i],又把本屬鼻音的No字,變成懶音即舌音的「撈」字。我回應時運用一字多義的技巧,故意把「刁」字變成粗口,由名詞變為動詞,並且把「梗」字以「硬」這個近形字取代。以「硬」代「梗」,已經司空見慣。不過,大家有沒有想過,為甚麼以「硬」代「梗」,而不是以其他近形字代之?其實,「硬」也略帶「必定」、「必然」之義,可以在某程度上代替「梗」字的「必定」、「必然」之義。

此外,當肥肥提議吃貴刁時,我先回答她:「娶你」,而這當然是「隨」字的近音字,從而增加搞笑效果;之後,我反問:「你啲刁,有幾貴?」我把原屬音譯的「貴刁」兩字拆開,分為「刁」與「貴」。如此一來,「刁」與「貴」這兩字便從無意義的兩個字即「貴刁」變成有含義的單字。肥肥回敬時說:「冇刁陀表咁貴」,就是承襲我所用的「貴」字,而以「刁陀」表作為物象回應。在整個通信裡,把原先Deal字轉成「刁」,再轉成貴刁的「刁」,後再轉成刁陀表的刁。對話結束時我故意把「刁」字帶回原意,即是Deal,並以此作結。如此一來,這個Deal字就被雙肥玩了一大圈,而最後歸回原位。說穿了,雙肥上述通信,無非是靈活運用Malapropism而已。

其實,Malapropism的巧妙運用,早見於莎翁喜劇。當然,這種技巧,我們自小孩時代已經受到環境薰陶。只不過隨後修習西洋文學時,從莎翁喜劇得到具體印證而已。

至於其他常用技巧,當然是活用Pun,即語帶雙關的字句;又或是音同字異而引致笑話;又或借題發揮,多加延伸。一言蔽之,但凡創造笑點,所用技巧,皆以Word Play為本。要達到玩字靈活,信手拈來而Gag如泉湧,講笑話的人一定要有極為敏銳的文字觸覺。至於文字修養,反而尚屬次要。

以上創造笑話的技巧,均散見於肥肥的笑話書內。大家既可一邊看,一邊笑,也可以一邊辨別,肥肥在某個笑話內用了甚麼技巧。至此,我實在不應多言置喙!

常言道,要講解的笑話,就不是笑話了。縱或不然,經解釋的笑話,趣味肯定大失,而此刻我居然費盡唇舌,講解笑話,簡直有倒人口胃之虞!看來,肥肥勢必吊銷我的「老友證」,甚至與我這個乏味之人斷交。

我看,還是敦請看官自行翻閱書內各款笑話,欣賞這位高手為你擺下的笑話盛宴吧!

人生苦短,禍福無常,何不暫拋俗務,略卸家累,稍忘營役,定下心來,摸摸杯底,捧讀笑話數則,解頤片刻?

二○二三年仲春

有乜咁好笑?!